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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怀善又是不依,对胡九刀拒绝道,“我这是要练脚程,坐马车哪练得好?”

说着还等胡九刀说什么,背着他娘给他缝的书袋就带着狗子往前儿跑,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胡九刀笑着看着他这小友跑得像风一样的背影,失笑摇摇头。

回到屋内,胡娘子忍不住跟他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聪慧懂事?”

胡九刀挠挠头,对她解释道,“家里苦呗,家里没个男人,他得撑着家,哪能不懂事?”

说完又跟胡娘子羞道,“小时我娘生病时,我还偷过我堂叔家的粮回家吃,不得已时,什么事都干得出。”

胡娘子听了,念及自家夫君小时没爹的苦,眼里一片心疼,当晚打了洗脚水给过来,亲手给他洗了个热呼呼的烫水脚,把胡九刀美得晚上睡觉时都笑得合不拢嘴,傻得厉害得紧。

小老虎跟了先生念书,家中时常只得张小碗一人。

自小老虎生下来陪伴在她身边这么久了,现下这么冷不丁地冷清了下来,所以头几天的那几天对张小碗来说还真是能捱得很。

张小碗本也是想及这路远得很,小老虎走得太累,也可以时不时在胡九刀家搭个伙,三四天的,在他家休息个一两天的,也免得小孩儿太奔波,但儿子不依,如此一段时间下来,她想这样其实也好,她这要是老是经常见不到小老虎的,心里也着实未免会惦记得慌。

母子俩如此过活,慢慢地小老虎也不想及汪家的人和事了,他在先生那里学了东西,回到家跟张小碗有得是话说,哪还想得及那汪家的人。

生活一派平静,秋天就又来了,小老虎过了他六岁的生辰,又长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