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这时已经无多少银钱了,张小碗还想着要去山中走一趟,去打点猎或者采点药材加来贴补家用时,却听周围的人说,这次边疆打了胜仗,忠王爷要带领兵士回朝了。
这事小老虎也在他先生那里听说了,这天回来后,他虎着脸对张小碗不高兴地说,“孟先生说,如果汪的那个老坏蛋的儿子也是在边疆打仗的话,他这次也是要回来的。”
张小碗听得他这么说,只能摇了摇头,连劝解的话也无从说起。
“哼。”小老虎也不知想及了什么,冷哼哼了一声,转身就转了。
张小碗尾随他去,却见他又翻出了他箭,拿了磨沙石,又打磨起箭头起来了。
“他要是敢来,我就杀了他。”晚上,小老虎把他的那三十只箭收好,那脸冷得就像他磨的剑那样锐利。
这时的他,冷酷得完全不像一个小孩。
张小碗静静地看着他半晌,在小老虎的眼睛里水光渐渐拢起时,她把孩子放到她的膝盖上坐着,平静地告诉他,“你不需喜欢他,他确实没对你做过什么好事。”
“他不是我爹,”小老虎听到此言哭了出来,朝着他娘喊,“娘,他不是我爹。”
张小碗抱住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她尽管觉得那个男人陌生得跟他们娘俩无所交集,他们可以把他当个陌生人,但他姓汪,小老虎也跟着他姓汪,除开他们汪家对他们娘俩的那些所作所为,另外,小老虎也确实因他受了格外的不少苦。
不怪他,让小老虎怪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