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汪永昭嘴角刹那就冷了。
张小碗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小心试探地伸出手,探到他的手,见他没动,便拿起放在自己手中握着,又轻轻问他,“我的手是不是很粗?”
汪永昭看她一眼。
“握得你疼?”
“我的也粗。”汪永昭这时却发了话,看得张小碗一眼,又站起了身。
当他去而复返,手中拿了药膏,他打开把白色的药膏涂到了张小碗的手上,一言不发地替她抹着。
张小碗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的脸,想着,也许日子久了,得到了她的“爱”后,他也是会腻烦吧。
得到了,也就不过如此了。
现如今,对他好点,得来几许恩爱吧,这样哪怕有一天他又有了非要不可的人,看在往日这些情义上,总亏待不了她多少。
说来,这男人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张小碗内心斟酌了几天,便也又再次下了决定。
哭也哭过了,日子还得继续,只能如此。
“你莫要怪我。”在几天后,张小碗终于就那天他们的事开了第一句腔。
汪永昭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我知您也不想对怀善不好,”张小碗伸出那只被他擦好的手,摸了摸他那兴许流过眼泪的眼畔,用非常轻的声音轻轻地说,“您也不容易,是我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