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就他来说,确也是不对的,他的妻子不愿意给他生他的孩子,那是多大的震怒?饶是如此,那一巴掌也还是没拍到她的脸上,算是也是不错了。
汪永昭听罢,把她的这只手也擦好了药膏,才淡淡地开了口,说道,“你好好吃药。”
张小碗点了点头。
现下,汪永昭已经不许她进灶房,那调身体的药,都是江小山亲手熬了与她喝,他确也还是不信她。
这倒是无妨,张小碗下了决定,便也不怕这些个了,第二日早间,她给汪永昭穿好了衣裳,便对他说,“我要去做早膳,您帮我去烧灶火,可行?”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待张小碗蹲身给他穿好靴,又踮起脚尖给他整理了一下发带,看着眼前飘过的那根她做的黑色发带,其中黑丝绣的暗纹在晨光中要仔细分辨才看得清图样……
他的眼睛追着那根发带被她放到了他的身后,又转脸看了看她那平静的脸,便点了点头。
随得她去了那灶间,烧罢柴,间隙间拿过了舂米杆舂起了米,张小碗见他的袍子垂在了地上,便在他身后弯下腰,把袍子折了折,放在了他的膝前。
见他看她,她便浅笑了一下,“别弄脏了。”
汪永昭又看得她一眼,转过头专心地捣起了糙米起来。
这日上午,张小宝来了他姐处。
他在堂屋拜见过汪永昭,静坐了一会,见汪永昭也不走,有些尴尬地看着他姐。
张小碗笑看了他一眼,便笑着说,“有话就说吧。”
张小宝不说话,就是拿着眼睛又小心地瞄了两眼汪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