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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兄长要是没了,这天地之间,就真只剩她赖云烟一个人了。

世事真是艰难,容不得人逃避,便也只有勇往直前了。

“您多吃点菜。”膳食摆好,赖云烟便动筷给魏瑾泓夹了菜,笑意吟吟地看着魏瑾泓动筷。

待他动了,她才抬手吃那已夹过了的。

她也知这菜应没下毒,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刺刺魏瑾泓的眼,提醒下魏瑾泓,他在她心中是什么人。

怎不能老让他一直打压她,她这个对手而无反手之举。

虽说在他们魏家的府里,明面上她耐何不了他,可这种捅得人苦都说不出的暗刀子,她一刀都不会忘了捅。

这就是重活到十六岁当新嫁娘的好处了,这魏府上下,不知有多少把柄在她手中,留在魏府,她也不怕什么。

反而魏家的人要多担心了。

魏瑾泓也是好胆气,要留她下来,还给赖家那么大的好处,也不知他谋算的是哪门她暂时算不清楚的利益。

看来,在这段时日,她得好好摸清了才成。

她夹的菜,魏瑾泓一样不差地吃了,待膳罢,杏雨端来茶与他们漱口,见魏瑾泓漱好口搁了茶杯,赖云烟拿帕拭了嘴,问他道,“可让妾跟您一道前去请安?”

他释了好意,她便也还之一着就是。

“嗯。”

赖云烟便笑了起来,跟着他起了身。

等走出他们的院子,走到通往魏父魏母的主院的廊中,见丫环和小厮跟得有点远,赖云烟回头看了挡在杏雨梨花前面的苍松,翠柏一眼,回过头开顽笑地与魏瑾泓说,“我说您就不怕,我把府中上下弄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