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瑾泓从宫中回来,得知她没有进过书房,不由笑了笑。
他闭眼休息了一会,在早膳时分进了她的侧院,见丫环正在揉着她的脖子,随口问了一句,“没睡好?”
“嗯。”她垂眼答了一声。
“听说你昨晚在找书?找的什么?”他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了丫环端来的清茶。
“宝西黄水河的详细记载,我只找到一本略提了几句来历的,我想知道是这河到底流过几境,河水是春涨夏高还是别的什么情形。”听他提起,赖云烟忙抬起头来问。
“还有什么要知晓的?”魏瑾泓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抚着手中指头慢慢道,“西去之路的河流,地貌,宫中现下已有专人探听整理。”
“那我要全部。”赖云烟想也不想地说,说完,才知自己的语速过快。
但这时魏瑾泓已笑着点了头。
“你们早盘算多年了?”赖云烟想了想,问道。
“嗯。”魏瑾泓承认。
“有没有想过,善悟的话要是没成行呢?”那到时宣朝只会比现下绝对只坏不好,现下强压下的王候贵族是暂时没有办法反弹,但除非把一个个都灭了族,斩草除根,要不然,这些人不会坐以待毙,总有一天会聚拢起力量来反噬这个王朝。
“晚春地动后,皇上就没再想过这个可能了,”魏瑾泓笑笑道,“所以才有丁田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