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眼界太小了。”魏世朝已尽快地把一路的事情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舅父他们瞒了我。”
任家谋反,他与舅父上驾前求情,皇上把任家赐给了母亲管教。
现在看来,一切都太过顺畅。
“皇上眼皮子底下,你让赖老爷除了跟你说忠君之言,还能跟你说何话?”魏瑾勇甚是奇怪地看着他这个侄子,“几岁的小孩都要想想背后的话,世朝,你母亲没教过你这些道理?”
“是,是侄儿的不是。”“咕咚”一下,魏世朝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没有多想,是因那时皇上赐婚,让公主下嫁给了司笑,他还以为那是安抚,是皇上安他们魏家的心,让他们知道,皇上跟他们还是亲的。
可现在的事实,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娶公主的司家,而哪怕是魏家娶了公主,也不能说就是皇恩浩荡。
魏世朝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或许在父母眼中,他所做的……
魏世朝脑海里这时清晰地回忆起前些日子母亲浓得化不开的笑脸,这时候想起,才发现那笑意太浓了。
好像不那么笑的话,她的脸能立刻冷下来,会根本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
赖云烟在山中收到了平地送上来的信,说江上的粮草快要入海,魏瑾泓已从宫中回了魏府。
“一回到府中就昏了过去,皇上软禁大人那几日,未差人送膳进去。”来送信的翠柏另外说了荣老爷信中可能未写之事。
赖云烟笑着摇了摇头,把手中看过的信给了身边的任小银,问翠柏道,“易大夫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