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啥?”萧知远舔了舔干涩的嘴,笑着与那一脸平静,但眼睛里在掉泪的妹妹,“你就不问问我你嫂子跟侄儿现在怎么样了?”
“嫂子和侄儿怎么样了?”萧玉珠撇过头,擦掉了脸上的泪,转过头淡问。
“挺好的。”
因她拿着热帕在拭他脖子上的伤痕,萧知远这时闷哼了一声,缓了口气才道,“这伤不重,擦点药就好。”
“怎地伤了?你又去拼命了?”萧玉珠独自缓了好一会,掉了泪,这才有力气问他这些话。
“哎,领兵打仗嘛。”萧知远不以为然地道。
突袭是他的强项,再不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我是念着嫂子和侄儿,可我念着有什么用,得您念着才行。”萧玉珠嘴唇都快咬破,又缓了好一会气才出声。
“打仗嘛。”萧知远强作欢颜地说了这三字。
妹妹放药的手太重了,他疼得差点没忍住想抽气。
“这朝廷没人了,就得你老拼老命。”萧玉珠抬头忍了忍,把眼睛逼了回去。
这手,胸,脖子上的药都快烂了,血肉模糊得都快要见骨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家里来的,偏生的他现在还坐得稳,殊不知她如果不是一口气在强撑着,都觉得她站不稳。
“没人比我还会么。”萧知远面对着妹妹,他的巧舌如簧就老发挥不出来,总显得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