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都吓哭了。
那衣服下面的身体上,层层叠叠的,新伤压着旧伤,只那新伤,其实也久远了。
温蕙看着那些伤,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最终,温蕙脱了外衫,卷了袖子,亲自把蕉叶抱进了净房。
蕉叶的腿和脚皮肉都烂了,泡不得澡。
温蕙和小梳子帮她把粘连了皮肤的衣衫剥离下来,给她洗坐浴。
“要早知道你不会有事,”蕉叶道,“我就不多事了。”
小梳子骂道:“我当时就叫你别多事,别去见她!你可知安左使其实已经给我们安排好出路了!都是你瞎搞!”
温蕙执着瓢,将温水淋到她身上:“是说你当时去见我?”
她忍不住问:“你那时候跑去见我,到底想说什么?”
蕉叶道:“小梳子,你出去。”
小梳子看了眼温蕙,出去了。
净房里没有旁人了,蕉叶才道:“我是想让你,快逃。”
温蕙执瓢的手顿住。
她想起来,跟蕉叶那唯一的一次见面,当霍决出现后,蕉叶趁着他背对着她的时候,拉开了自己的衣襟。
她那时候没看清,困惑于她这个动作。很快,霍决就让她消失了。
此时此刻,温蕙看得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