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齐温柔地摸了摸的他,起身打算去大郎那边。
“阿姐。”
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小二郎含糊地叫了她一声。
“诶,阿姐在呢。”谢慧齐示意掌着油灯的小麦出去,轻声地应了他一声。
“我好想你。”
这时候,手里的光的小麦出去了,二郎的屋是黑的。
谢慧齐在黑暗中看着二郎的床,眼角微酸,过了一会,确定二郎是睡着了,这才轻脚出了门去。
大郎的卧屋就在二郎的对面。
谢慧齐进去后,发现大郎的头发是散的,但外袍已经穿好,想来是上了床听到她来才下床穿好了衣裳。
“阿姐扰着你了?”
大郎摇了摇头,把刚从桌底搬出来的凳子又搬出来了一点。
谢慧齐坐下后,他也挪了挪另一张凳子,坐得离她近了点。
也不知为何,进了京他们明明更要相依为命,但他跟二郎见着她的时日却比在河西的时候要少了许多。
二郎想她,他亦然。
但他不似阿弟那样说得出口,谢晋平也知自己一辈子也不能说出一句像二郎对她一样的话来,只能在看得见她的时候,能靠近她一点,就靠近她一点。
她身边总是暖的。
“明早阿姐给你们烙饼吃。”谢慧齐看着他有些内疚,孩子回是回来了,但她忙一天,晚膳明明他们看着她回来坐在桌上眼睛都亮了,但她没留多久就走了,一家人像样的一顿饭都没用。
“不用阿姐烙,你多睡一会。”大郎摇了头,“厨娘做的早膳好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