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齐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她捏着手中大郎的手,轻声问,“怪不怪阿姐?”
“怪阿姐什么?”大郎奇怪。
谢慧齐低着头笑了起来。
她知道她住在国公府,外面有许多的风言风语,她不傻,他们在国子监肯定也会因为被人辱骂,排挤。
要不然,按二郎那样跟谁见面都要带着三分好的人怎么会跟同窗吵架?
大郎手上还有目测起来绝对没愈合没两天的新鲜伤疤呢……
大郎看着她低着头,一直摸着他的手,突然领悟了起来,下意识就想把手缩回来。
“阿姐……”他有些不安地叫了她一声。
“诶……”谢慧齐低低地应了一声,她把心中的苦水吞下,抬起头朝他笑着道,“阿姐知道呢,知道你们不怪的。”
她就是心里一时难受得很,想问问。
其实不应该问的。
“我这伤是我不小心摔着的,没什么事,我涂了药没几天就好了,再过几天伤疤也就淡了,阿姐你别担心。”大郎说着,手上突然有滚烫的水滴落在了他的手心里,刹那之间,他哑口无言。
他手心有近一寸的伤痕,是武课上有人把剑刺向二郎背后时他握住伤的。
伤得确实有点重。
他之前本来就一直藏得好好的,二郎也没说漏嘴,但不知为何她还是发现了,所以一进屋来就握了他的手,而他却欣喜于见到她一时忘了藏。
还是被她发现了。
“阿姐,”大郎被她的热烫得心口也疼,他低头抵着她半低的头,轻声道,“没事的,大夫给我看过了,我就伤着了皮肉,没伤着筋骨。”
“嗯。”谢慧齐笑了起来,拿出帕子别过脸若无其事地擦了擦眼……
“那个跟我打架的人不在书院了,他被他家人接了回去,先生们也都跟大家训了话,没有人会再在学院寻事了,我也不会去招惹别人了。”大郎安慰她,但还是没有把真正的实情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