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口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你搞错了我的真实意思,我跟别人说你死了,这是实话,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是个死人一样的存在,我说的从来不是你的人死了,只是说我心里的你死了,这有错吗?”
这没错。
这何错之有?
一个出差三月杳无音讯,一回来就要离婚,还给出那种理由来离婚的渣男,真不值得她怀念下去。他在她心里是该死,最好死得凄惨一点,五马分身,大切八块,怎么狠毒怎么来。
文乔这样觉得,宫徵羽其实也这样觉得。
他很理智,也很清醒,但他也同样为这份理所当然感到万分疲惫。
他忽然就很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大约有什么饭局的,但也没再回包间去了,径自离开了餐厅。
文乔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走,他的背影依然修长笔直,走过时像冬日里冷冽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可她曾窥见过他的真容,因他稀有的柔情无限沉沦。只对你一个人亲密温柔的男人最让人难以抗拒,谁都不能得到他的青眼,唯独你可以,而他还那么优秀,这谁顶得住?
文乔当年没顶住,现在也有些顶不住。
她捂住心口,忍不住自嘲道:“有些人嘴上说着人家死了,搞不好心里给人家立的那个坟头都是粉红色的。”
当天晚上文乔没再回包间。
她直接回了家,到家之后给林荫发了微信,林荫虽然有些惋惜和抱怨,但听焦映说她们遇见了宫徵羽,她也就知道文乔为什么这样了。
林荫好一顿安慰她,但文乔一点都没接收到。
她很烦躁,烦躁到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平息内心的愤怒。
于是她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