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完离婚手续这天,文乔开始亲自收拾这个家里和宫徵羽有关的一切。
她搬着椅子去了卧室,踩在上面,冒着危险将十分沉重的婚纱照一一摘下来,看着照片上那对男女刺眼的笑容,她冷哼一声,将照片毫不怜惜地放到了地上。
一张张婚纱照叠在一起靠在墙面上,文乔全部摘下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她打开了空调,开着制冷,不停歇地去收拾别的东西。
她在忙着把宫徵羽的东西全部打包,宫徵羽现在也没闲着。
他回了暂住的酒店,用尽一切办法来挽救自己的鼻子。他不记得自己闻过什么味道了,只记得公共厕所的味道。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被刺激性味道伤到了鼻子,他只是被情绪淹没了理智,误以为自己的鼻子很难受罢了。
他粗鲁地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衣和西裤坐在沙发上,他面前摆着咖啡、白开水等等等等,他依次尝试过,次次以失败告终。
电话在此刻响起,他也没看是谁,只烦躁接起。
石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哥,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大家是为了迁就你才到这里聚餐的啊,你就这么走了,他们都很失望……”
宫徵羽没吭声,石阳噎了噎,半晌才道:“你没事吧哥?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又或者哪里不舒服?”略顿,他自说自话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让你来参加这个饭局的,你今天才刚离婚,哪儿还有心情出来参加饭局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今天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你要走最起码也该说一声……”
宫徵羽挂了电话,懒得再听石阳喋喋不休。
他有点不正常,不对,是很不正常。石阳看着忙音的手机,下意识翻出了文乔的手机号码,却在拨出去之前停住了。
糟糕,习惯成自然,在猜到宫徵羽有事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联系文乔。
但现实是文乔已经和宫徵羽离婚了,他再出什么事都不应该去找她。
石阳握紧了手机长叹一声,有些烦恼地往包间走。
秦予柔等了半天也不见石阳和宫徵羽回来,有些着急地找了过来,见石阳一个人面色苍白地回来,她担心道:“宫先生呢?他没回来吗?”
石阳张张嘴,思索良久才含糊其辞道:“我哥他有点急事先走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抱歉,只能下次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