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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可娘一直叫怀桂兄长,成亲了,也依旧如此这般叫着,没改口。

“你啊,从小就是什么都不关心,临了临了,却比谁都有福气,也是傻人有傻福。”

“是了,娘也是这般说我。”益可娘笑着点头。

“那些不中耳的,你就当没听见。”

“孙女知道的。”这事母亲也跟她说过很多遍了,让她别把家中姐妹说她嫁得这么急,肯定有鬼的话别放在心上,益可娘也是真没放在心上,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这次回娘家要带回怅州去的东西太多了,她天天整理都整理不过来,还时不时要被长辈叫去说话,一直忙得团团转,跟兄长好好说会话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晚上能和他呆一会了。

“知道就好,那你知道你们家那位先生到底挑中了谁?”老祖母着急地问了出来,还拍了下胸,“我听说你婆家姐姐夫家来的人,就是来送他上京来的,呆不了两天就要走,这人还没定下来,可娘啊,这可把你老祖母的心都急得跟猫爪子抓似的。”

益可娘这阵子没少被家中长辈和嫂子们叫去问这种话,祖母问,她也没办法,拉着老人家的手跟她说着悄悄话道:“孙女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兄长天天被老师骂话多,我都不敢多说话,生怕给兄长找骂,老师老骂他,他够可怜的了。”

“可不能一个人也挑不中吧?”

“那不可能,兄长说老师挑得严厉得很,说是要带上京,当得力下属使唤的,一定得挑最最能干之人。”益可娘想想,又跟祖母道:“挑得严,便要挑得细,这可是迟迟不能定下来的原因?”

“是了,怕就是这个原因,那老狂儒,我听你爹说,是个眼睛长头顶上的,一般人就入不了他的眼,哎哟,我苦命的孩儿们呢,也不知道被他带上京,会吃什么苦,这在家里都是当惯了爷的,跟了他,也不知道习惯得了还是习惯不了……”

“要不,不去了?”益可娘凑近她,眨着杏眼,脸上全是笑,“在家里享福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