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接这个电话之前,陈殇许已经和苏明浅喝过一轮了,加之小苏喝完酒犯困,歪在沙发上起不来,陈殇许不怎么想去。
电话那头是他系里一同学,平时也就点头之交,今天不知怎么了打着鸡血似的撺掇他出来。
陈殇许如实拒绝:“我有点不方便。况且现在也不早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电话里同学说,“我知道你今天过生日,特意给你组了个局,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陈殇许默然。他侧眸看了看缩在沙发上打盹儿的苏明浅,随手牵起掉在地上的羊毛毯给他盖上,把空调温度给调好。
“那就半个小时见吧。”陈殇许挂掉电话。
苏明浅点的香薰蜡烛还在安静燃烧着,整间屋子都充斥着香水味儿。陈殇许挨个儿将蜡烛熄灭了,收到苏明浅踩不到的地方去。
他收拾蜡烛的空荡,苏明浅裹着毛毯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被这么一吓,苏明浅酒醒了。
“朋友组了个局,我去一趟。”陈殇许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有动静了,就跟他说。
他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牵袖口。
苏明浅很少见他穿私服,也很少见他去酒吧。万年白大褂的陈殇许酒吧里面是什么样的?说实话,苏明浅有点想看。
于是苏明浅干脆起身说:“带我一个吧。我也跟你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车来到约定的酒吧。
其实就是他俩学校旁边的一家helens,全称helens武光路店,刚好夹在医科大和武职中间,专门做学生的生意。这小酒馆苏明浅上学这些日子以来和狐朋狗友去过不下五十次,隔三差五进去摇会儿骰子。这里的酒水跟不要钱一样的便宜,就是一点不好,地方小,总会遇到熟人。
苏明浅虽然在家喝了酒,但车上冷风一吹精神得很。他就像一条泥鳅,平时上课的时候干巴巴的,一到这种场合,活灵活现,宛如神猴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