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又不傻。”
“那娘子怎么……”春条讶然。
随随道:“总要喝的,早些喝光早些安生。我还有些乏,再睡一会儿,你也去歇着吧。”
春条还有些不放心,但她也明白,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都想一个人静一静的,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随随一人。
她屈腿抱膝,下巴颏抵在膝盖上坐了一会儿,不知是避子汤开始起效,还是昨夜太疯,她的小腹坠疼起来。
于是她躺下来,蜷起双腿。
这是她求仁得仁,然而这便是她所求么?
寒意从心底的空洞里渗出来,渗进四肢百骸,浸透了她的骨髓。
第15章
桓煊摆驾回了王府,躺到自己的卧榻上,却没了睡意。
昨夜他饮了不少酒,眼下脑海中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那种炽烈的感觉还逗留在四肢百骸中,像刚熄灭的野火,仿佛一触便要死灰复燃。
他有些口干舌燥,燥意蔓延到心里。
当初决定把那猎户女带回营地,他就知道自己做了件荒唐事,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第一次会这么失控,那女子仿佛从他身体里引出了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只想摧毁一切。
单是这样想着,那头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