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男人拨开她垂于耳际的长发,低声道,“方才有人向本王讨要你。”
随随身子微微一僵,心念如电转,便猜到那人是豫章往桓明珪。
她并不认为桓煊毁把她送出去——并非他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因为他这样骄傲的人,应当不会做这种事。
但凡事都有万一,姬妾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与物件无异,有当世大儒用妾换马,也并不引以为耻,甚至还当作风流韵事。
即便他不愿将她送人,若是让她伺候桓明珪一晚,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若真到这个地步,也只有暂且放下京城查到一半的依譁线索,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正思忖着,便听“啪”一声脆响,身上一痛。
桓煊从背后掐住她修长秀颈,她身子弓一般反弯,在她耳畔嘶声道:“怎么,心动了?”
“不……”随随半侧过身望他,眼角泪痕依稀。
桓煊叫她看得心头一热,下手却更重:“豫章王风流俊逸,还愿意纳你做侧妃,你当真不心动?”
“不……”
“为何?”
“因为……殿下……”
他沉默片刻,轻笑了一声,忽然更加狂肆,一字一顿道:“就这么离不开孤?”
随随已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缠绵的眼神回答他。
桓煊忽然猛地将她翻过身来,狼似地咬住她咽喉,牙齿在她动脉上轻轻啮咬,似是威胁:“就算你愿意,孤也不会放你走。你跟了我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