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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本该是她的,若是当初……如今与桓煊肩并肩的便该是她。

懊悔、遗憾、哀伤,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地袭来。

……

楼下高台边,随随和侍卫们在围着大方食案而坐,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太子的几个亲随。

东宫的宫人侍婢们坐在高台对面另一边。

随随这张脸一出现,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阮月微的婢女疏竹和映兰坐在她不远处,频频转头看她,然后交头接耳一阵。

这一切随随都只当没看见,酒菜上来,她便和其他侍卫一样喝酒吃菜,脸上没有半分不自在。

桓煊的亲随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她是齐王的女人,又是个大美人,侍卫们一开始难免有些拘谨,不过几杯酒下肚,他们发现鹿娘子性子好,又会聊天,连胃口都几乎和他们不相上下,不一会儿便熟稔了。

疏竹和映月时不时朝随随这边瞟一眼,白眼翻得都快上天了。

“不知哪里来的下流女子,”疏竹撇撇嘴,压低声音道,“看她与男子调笑的模样,说不定是……那个呢……”

映月却附和:“有娘子珠玉在前,那位竟会沾上这种货色。”

疏竹道:“世上的男子都是这样,这类女子脸皮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闺秀和正经人家的女儿哪比得上。还以为那位不一样,谁知道……”

映月道:“这些话你可别当着娘子的面说,娘子最厌恶这些腌臜事,别污了她的耳朵。”

“我省得,”疏竹道,“我就是为娘子不平。”

两人都叹了口气。

映月道:“你脚上冻疮怎么样了?今晚走这么多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