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竹道:“怎么不疼,走路像刀割一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娘子每次去前院送汤都要在书房里磨一个多时辰,我只能站在庭中等,下雪还好,化雪才叫冷,鞋子里全是水,皮肉都快泡烂了……”
“回头去和娘子说说,把伤给她看看。”
“不成,娘子见不得这个,要嫌恶心的。”
说着说着,两人又似乎没那么为太子妃不平了。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玩博戏,众人都赞好,向店伙要了双陆局和摴蒱博具,开起了赌局。
随随并不参与,只是坐在一旁,一边饮酒吃菜,一边饶有兴致地观赌。
桓煊的侍卫马忠顺喝得有点微醺,转头对她道:“鹿兄不来试试手气?”
随随笑道:“我要是下场,你们都不用玩了。”
马忠顺道:“鹿兄也会这个?”
随随道:“在兵营里呆了半年,看也看会了。”大雍军队不禁博戏,只是不能赌钱,河朔军和神翼军都是如此,所以兵营里一般拿肉干和烧刀子做赌注。
随随还未开蒙就在玩摴蒱和双陆了,六岁上就能给她阿耶赢一堆肉干回来。
众侍卫起哄要她赌。
随随无奈地对马忠顺道:“我就和马兄赌吧,输光了可别冲我哭。”
马忠顺道:“不哭不哭,输给鹿兄是马某的福报。”
随随笑着接过五木投子,一个个仔细地观察,在手心里掂分量,众人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却见她忽然往空中一掷。
第一把便是个贵彩,又一掷,又是个贵彩,连掷几次全是贵彩,一路过关斩将,马忠顺连投子都没摸到一下,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