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缱绻缠绵的意味, 但桓煊的心头像是被轻轻烫了一下, 也轻轻唤她:“绥绥……”
“好了,回房睡吧, ”随随毫不留情道,“若是着凉染了风寒更麻烦。”
一边说一边将账册在案上摊开。
桓煊在她对面坐下,用胳膊盖住字:“不许再看了。”
随随推他胳膊:“我看完这卷就睡。”
桓煊没有力气,干脆耍赖似地往案上一趴:“你要看我陪你一起看。”
随随无法, 只得道:“罢了,我也不看了,你快回去躺着。”
说着向廊下的高迈道:“有劳高总管扶陛下回房。”
不等高迈回答,桓煊道:“高总管耳背, 你在这里说话他听不见。”
高迈闻言赶紧将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奉命耳背。
随随掀了掀眼皮道:“我扶陛下回房便是。”
桓煊道:“白日里睡多了,你不在, 我除了睡觉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他仍旧趴在案上,抬头望她, 眼神本就迷离,这么看起来格外脆弱。
随随明知他是找到了她的死穴,还是忍不住妥协:“你要留下就留下吧。”
桓暄赖在房中不走不过是怕自己一走她又要操劳, 想将她先哄去睡觉, 没想到可以留下同床共枕,一时间怔住了。
随随道:“我叫人生个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