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摸了摸桓暄的额头,蹙眉道:“还是烫的,快去床上躺着。”
阳春三月气候渐暖, 已经用不着炭盆,但桓暄中了毒一直在发热,因此格外畏寒。
桓暄哪里用得着她说,生怕她后悔,自己乖乖钻进了被窝。
熟悉的淡淡香气立即将他包裹住,他忍不住舒服地轻哼了一声,却故意蜷起身子道:“嘶,被褥中真冷。”
随随无可奈何地收起卷轴,去净房洗漱一番换上寝衣,熄了灯躺到床上。
男人立即不见外地贴了上来,将她搂在怀里。
隔着寝衣,随随都能感到他身上的热意,像是浸入热汤池里。
桓暄抚了抚她的后背:“瘦了这么多。”
随随道:“你还说我。”
桓暄的手在她背脊上来回滑动着,不知不觉就变了味,慢慢移到她腰际。
随随不自在地动了动,腿根忽然碰到了什么,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难以置信道:“都这样了你还在想这种事?”
桓暄不知道怎么同她解释,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想,只要一挨近她,根本不是他控制得了的。不过尴尬之余他莫名有些高兴,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我没这个心思,是它自作主张……”
随随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是去寝堂睡吧。”
“别走,”桓暄拉住她,“叫人抱床被褥来,分开睡就是。”
他知道自己眼下是根随时会灭的风中残烛,也不敢托大。
不一会儿,熏暖的被褥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