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都看着呢。”湫十细声细气地嘀咕着,飞快地往皎皎那边看了一眼,见没有被注意到,才做贼似的飞快将自己的手递到他掌心中,不满似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清脆声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
秦冬霖眉梢微动,想,她这哪是会怕,会忐忑的样子。
别说是中州之主,就算是造物主,只要他还顶着这张脸,这副嗓音,她都不见得会害怕一下。
湫十几根手指在他掌侧安安静静地搭着,突然往后蜷缩着退了一下,他似乎不满意这个动作,捏了捏她尾指的骨节,动作不疾不徐,声音有些淡淡的哑:“你希望我是谁?”
诚然,他只是随口一问。
湫十却认真地思考了下这个问题,并且很快给出了答案。
“希望你是秦冬霖。”她一脸“这样的问题还需要问嘛”的神情,但为了避免某种情况的发生,她还是尽量将话说得圆满些,勉勉强强补充道:“其实中州之主也不错,你看方才,多威风,你一出剑,涑日都不敢说话了。”
秦冬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人说的每个字眼都极好听,连在一起,就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爱听。
“人死不能复生。”秦冬霖慢悠悠地应她:“秦侑回在当年中州巨变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再说。”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中州之主再如何威风,也还是不得你喜欢。”
“不是不喜欢。”湫十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胆子大了许多,白玉似的手指冰冰凉凉的,一下一下点在他瘦削的手背上,“我那是对前辈的尊敬,景仰,敬佩,你不要乱说。”
尊敬,敬佩。
真行。
宋湫十气人的本事有所长进。
秦冬霖好似突然来了些兴趣,他将半蹲着的人拉起来,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