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笼罩上什么温热的东西,随之而来是熟悉的烟草味。
黑发青年停下脚步,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黑风衣外套,扯扯不易破损的特殊布料,面无表情回头问擅自给自己披上衣服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天凉了。”
银发男人只是称述事实般回答。
加贺谷发出声满不在乎的轻嗤,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扔回去,“不劳你操心。”
接着他直接无视了琴酒,左右对方现在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既然赖着不肯走也犯不着动怒,直接无视当成空气便好。
从柜子里找出浴袍换上,加贺谷开始做自己的事。
拿饮料的途中路过注意到大门还好好锁着,这个人应该是翻窗户进来的,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回来,突然变回大人应该是因为他。
坐在沙发上抿了口咖啡,不动如山阅读杂志中的加贺谷看了眼自己胸腹部,那里诡异的幽蓝色鳞片仿佛还在水中一样泛着粼粼波光。
外面不知道是不是有活动略显吵闹,酒店房间里格外安静。
一站一坐,隔着一个茶几。
琴酒近乎贪婪地看着黑发青年的脸庞,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他知道就是这个人,而接下来要做什么,成熟果断的男人罕见不知道。
按照过去的行事风格,组织利益至上,他无比清楚自己该如何行动,但身体被一股奇怪力量支配着,只渴望把时间停留在此刻。
并不是感性冲动,琴酒仿佛天生不受这样东西影响,相反非常理性地做出了选择。
在加贺谷翻完一本杂志百无聊赖抬头看过来,说出“既然你这么闲着没事干,就把那边的餐盘收拾一下”这样挑衅意味十足的话后,没生起不悦的情绪,甚至可能因为那个顶着相似面孔的小孩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有了免疫,平静且理智地做起酒店清洁工的工作。
看着面前能大致估算出食量的盘子,顿一下琴酒问出重逢后的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