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他再抬起眼时,虽眼眶微红,但目光清明依旧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少年。
“既是阿凉这么说了,我信。”
“一直以来,阿凉的思虑一定都是最周全的,阿凉的抉择一定都是最好的。不管我当下能否明白,但回头看时,阿凉总是对的。”
“所以阿凉既肯信他、肯喜欢他……”
宴语凉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宁可不澹台泓不原谅他。跟他发火、跟他吵。
他其实未必值得……这般的理解各包容。
“不,阿凉一定值得。”
澹台泓深黑眸底,点点星辰一般。
他的手握住宴语凉的手。
曾经习弓偷懒十指娇嫩的掌心,如今有了厚厚的茧子。
“阿凉的路有多难有多崎岖,寻常人根本无从设想。你却一个人走了那么久,事事处处小心谨慎、从来不敢有片刻放松、从来不敢依靠任何人。”
“如今终于有人可以陪你分担,保护照顾你。我打从心底替你高兴。”
宴语凉嗓子涩哑:“我以前……”
“以前是不是其实……”
非常阴险狡诈、心硬如铁,帝王权术式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