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泓摇头:“怎么会?阿凉性子最温柔,阿凉的心一直最好。”
是吗。可宴语凉如今却不敢确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那半年前的那次……那次计划,那个局,朕……”
澹台泓:“那次计划,怪我自作主张会错意。我那时是真心以为朝廷各阿凉,都是有心要除庄青瞿。”
“……”
说不定,其实就是真的。
说不定,他那时就是有心要杀岚王。
宴语凉不知道,他不记得了。但那个故事,听起来真的太像一个狗皇帝临时舍不得的幡然醒悟。
以为自己不爱,以为自己没有心,却突然发现根本受不了失去。
结果又冲过去把自己玩脱,荒谬又可笑。
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
月下大漠很冷,宴语凉咬着草根嘴里草液苦涩,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却忽然被温暖的手摸了摸头。
月下澹台泓微笑:“万一是真的,阿凉也不怕。”
“庄青瞿他又不会走。”
“不过以他脾气那么差估计也不好哄,阿凉多半得回去要跪搓衣板、跪乌龟壳,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