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奴也不是真的要留下那张名片。
没有揪着这件事,看向一身黑西装的陆清臣,“您怎么过来了?”
陆清臣却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陆清臣一向话少,更不是那种会背后道人是非的性格,能让他说出不是好人的话,想必那位韩总确实在德行上有所欠缺。
沈奴点头,嗯了一声。
陆清臣沉眸瞅了她几秒,伸手,抓住那双柔荑:“方才站了这么久,累不累?”
男人的手只是轻轻地握住她,严肃又显郑重,毫无暧昧,更没有调情的意味,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人在不同情境下做出来,也会传递不同的讯息。
此刻是在沈琼琚的葬礼上,陆清臣处事周全,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做不合适的举动。
耳边是舒缓凄凉的哀乐,混合着嘈杂的说话声。
这一小片的走廊暂时没人,像是一方隐秘的小空间。
男人的手掌温厚踏实,一时间,被她压在心底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哪怕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过两次,可再一次遭遇,心底的痛仍是半分不少。
“好像腿有点酸。”沈奴笑笑,看着陆清臣:“能不能借陆先生肩膀靠一下?”
说完,她朝男人靠近一步,头轻轻搁在他的西装肩膀上。
黑西装板正又显挺括,肩膀处几乎呈九十度,给男人清冷稳重的气度中添了些凌厉。
陆清臣轻轻拥住她的肩甲。
成年男性的怀抱,仿佛有种魔力,能给人最大的安慰。
沈奴在他肩上靠了一会儿,心底空荡荡的感觉少了许多,想到这边随时可能有人过来,她从陆清臣肩上离开,“我回去了,您呢?”
陆清臣朝卫生间的门看了一眼,“你先去。”
沈奴点点头,抬手整理了下鬓发,转身走开,回到灵堂,蓝姿正接待几个前来吊唁的盛安集团的高层领导。
蓝姿不管是言行还是精神状态,看起来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