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相不说,云姜都差点忘了这茬,实在是这些日子过得太自在,让她忽略了没有几年可活的事实。

她郑重道:“多谢。”

文相也不是为要她的一声谢,但被这样望着也不禁一哂,嘱咐道:“此药性温,吃了不会有甚么不适,每日一粒,饭后服用就行。”

“好。”

见她此刻这么乖巧的模样,文相顿了顿,没忍住把内心的想法道出,“那等身子好些,就按时来进学?”

“……”云姜幽幽地看去,试图看得文相不好意思,但他脸皮异常□□,硬是没脸红。

“我觉得不大好。”

“臣觉得可以。”

文相那时候答应云姜不去太学,是为了稳住她情绪,再者也觉得孩子确实苦,是该给些糖吃。

这会儿接连解决了几件事,他便觉得,这学习还是不能落下,不管为何。

“我曾经看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云姜收回视线,慢吞吞道。

“?”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文相听完思索了下,竟微微一笑,“是这么个理。”

无言的人变成云姜,她再不理文相,闷闷地连吃两个橘子,苦中找甜。

近身服侍的人不知发生了甚么,但见陛下模样就知道在文相那儿吃了瘪,内心俱无声偷笑,陛下转性之后,也只有文相治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