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刺史府,魏隐捧卷看了会儿,清风拂乱他宽大的寝袍,衣袂飘飘,宛若月下仙人。

信鸽“咕咕”两声,主动走到他身边,配合着把脚上字条解下,亲昵地蹭了蹭魏隐的手,再乖乖低头啄米。

魏隐一目十行看了过去,而后递给楚生。

楚生看得更仔细些,“王爷,之前猜得不错,柳相果然和前朝有联系。”

“嗯。”魏隐并不意外,“他藏得深,这场刺杀中还是露了马脚。”

皇宫不是铁桶,但也戒备森严,多方势力交错,要想在这里面部署一场刺杀,没有一点破绽是不可能的。

楚生疑惑,“既然蛰伏了那么久,为何要来这么一出呢,有何意义?”

这是最令人不解的问题,魏隐以指节叩桌,沉思许久开口,“此举于他无益,他应当还有同伙。”

第22章

京城沧州的风起云涌,皆与云姜无关。

她被突如其来的初潮折磨得生不如死。

短短两三日,大明宫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陛下刚养出的些许肉迅速没了,反倒比以前还瘦些,脸上彻底不见圆润,下巴尖尖,只剩一双乌黑的眼大得出奇。

古太医来看了几次,神情一次比一次奇怪,抚着须道:“这怎么那么像是……不该啊,不该。”

来喜忍不住问,“甚么不该,古太医您说清楚,陛下到底怎么了?”

直爽的古太医却不好说,他难道说陛下这像是女儿家痛经的症状?那脉象也愈发古怪,叫他根本摸不着头绪。

摇着脑袋,他道:“没甚么,陛下畏寒得厉害,多喝些热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