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解释道:“他的这件白袍上被人下了福巫,危难时可保他一命。那些被三刹恶煞挤出体外的三魂六魄,全被护在了袍子里。”
说起来,这白袍还是大皇子给的,真不知道这大皇子是几个意思,究竟是要宗彦秋死还是不让他死。
还是说,他孔翔宇想错了,那真正的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不过……”魏泽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见孔翔宇也没听见,便干脆不说了。
山洞中的三刹恶煞被炸了个干净,有些潜伏在金子山壁中的也被连翻炸了出来。一时间,山洞中全是些味道怪异的黑色黏液。
几人出了山洞,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微亮。先前出来得急,魏泽也没把白伞带出来,他们几乎是擦着太阳升起的前一刻回了客栈。即便如此,魏泽还是被晒伤了。
孔翔宇把宗彦秋放到床上查看伤势,也亏得这小子运气好,满身的伤虽看着吓人却也只是一些皮外伤,倒是没伤着经脉。他留下金宝帮忙照顾,连忙转身去查看魏泽的伤势。
这晒伤可比宗彦秋的皮肉伤严重多了,上一回就差点将魏泽手臂上的肉都给晒化了。孔翔宇扯下他罩在魏泽头上的白布,额头到脖子里全是些焦黑的腐肉,还有那伸在外头的手掌跟身体。
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时怎么就让魏泽换了这么件暴露身体的衣服。如今半个肩膀跟胸膛上也全是伤,看得他心口一阵阵憋闷。要不是担心宗彦秋这大活人会失血而亡,他铁定让魏泽在山洞中呆到天黑在出来。
房间的窗户虽然贴着一层窗纸,却依然漏了些光进来。魏泽赤着双足,稍稍有所动作便被那白光烫出一阵白烟。
孔翔宇一把扯过宗彦秋身上的被褥,兜头罩在了魏泽身上。把人带到了隔间后,将房间里的窗户塞得严丝合缝,半点儿光也透不进来。
魏泽缩在被褥里露出半张完好的脸,对满脸焦急的孔翔宇说道:“我没事,不疼的。”
“说什么不疼!你当我三岁小孩吗?”孔翔宇一着急语气也跟着冲了许多,他上前把魏泽扒开的被褥拉拢,骂道:“之前就让你先骑着黑雾走,你非不肯,大白天的我能出什么事。”
“……”
他心里一阵火冒三丈,但这股火却是对自己发的。他好歹也是个将军,可自打碰到巫术开始,自己就像是个废物一样,不仅事事都要靠魏泽,还三番两次地让魏泽受伤。
他甩手出了客房,去楼下问伙计要了些热水跟干净的巾帕。在回来时,就看到魏泽裹着被褥像只大蹴鞠一样缩在床榻里,心下顿时软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