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白粥递给孔翔宇,又道:“再说了,我们家小山打小就崇拜将军,你要不让他守,他第一个跟你急。”
孔翔宇点点头,喝了口白粥。
记忆中的鹿鸣山尤为崇拜将军,特别是当他听到一些有关将军的英勇事迹时,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提刀上阵血战沙场的人。
冯池接过白粥,笑着揉了揉孔翔宇的头发,道:“我看,再过两个月城里又要招兵了,到时候冯叔也去试试,指不定也能当个将军回来。”
“你要去参军?”白蓉皱眉道:“别去了,小山他爹的事你忘了吗!”
冯池低头喝粥没再言语。
孔翔宇几下喝干了白粥,抹了把嘴道:“冯叔,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大将军。”而后抓着那根新削好的盲杖,说道:“我去守墓了。”
“去吧。”白蓉冲他摆摆手,满脸愁容。
孔翔宇拄着盲杖一阵敲敲打打,按着记忆里的路线上山。这村里没人识字,可是他孔翔宇认识,一会儿到了摸摸看墓碑就知道守的是谁了。
墓园被建在山顶上,地处广阔风景宜人,按照以往的人来说,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墓园的正中是一座雕栏画栋做工极其精巧的楼宇,旁边两侧也分别建了两座差不多的。楼宇屋檐的边角处分辨被挂了刻有符文的铃铛,不过年份太久,铃铛的芯子早没了只剩一个空架子。
三座楼宇的中间立着一块足有两人高的墓碑,一般这样的墓碑上都会载有墓主生前的英勇事迹,以及姓名年纪等。
当然孔翔宇现在是看不清了,这些大概的轮廓都被深刻的印在了鹿鸣山的记忆里。
被建立的三座楼宇虽装饰华丽,不过经过百年间的风吹雨打也早已是破败不堪的景象。许多颜色鲜艳亮丽的地方,经过岁月的摧残也早已黯淡无光。
楼宇虽有门窗,但都是做死的,空有外壳里头全是实心的泥墙,真正的墓穴还是在地底下。
孔翔宇的盲杖敲打着到了墓碑前,一阵阴寒之气拂过全身,冷不丁起了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