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红药之事,她真正想私配的药是什么,稍微深想一下就明白了。那时她就存了逃跑的心了,既然定了方向,又怎么会让自己在跑前受孕。
现在回头看,厉云觉得自己真傻,他一心为她铺路,给她孩子傍身,而她却是挖空心思地逃离他。
厉云这么想着,脸沉了下来,妾室玥儿有些害怕。大傅大人才貌双全,又手握大权,如今见了,竟比听说还要令人神往。只是威严过甚,看着不好亲近。
她鼓起勇气小心地唤了一声:“大人。”
厉云回神,帷帐之内,女子娇媚,年轻又美好,可厉云的脸色看上去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终于肯行动,却在脱掉外衣后,一眼瞥到了腕上的软缠丝。
一瞬间,一切都静止了。厉云就这样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月儿不解,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想要去摸一摸那条丝链。
下一秒,她就被厉云扣住了手腕,变故来得太快,紧接着她就被厉云大力甩开,收到了他的斥责:“大胆!”
月儿赶紧在床上跪好,吓得直哆嗦。厉云没有再说话,直接掀了帘去。无人理解他心中的愤恨,就在他看到那条缠丝的时候,他什么性致都没有了,一股强烈的挫败感笼罩着他。
紧接着心中的那团火又旺了起来,烧毁了一切,烧得他做不了他该做的事。心中只想做一件事,就是马上把那罪魁祸首抓到跟前来,狠狠地,狠狠地,就地正法。
但一向无所不能的厉云,却只能想想,他目前无力做成这件事,他竟然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这样生理心理上的双重折磨,令厉云在寒冬月里,一个人在浩然居里泡冷水。第二日,几年没生过病的太傅大人,竟然病倒了。
厉夫人派了人去妾室月儿的房中问,怎么她伺候了一次,竟是把人伺候病了。
问的结果就是,月儿只是哭,什么都问不出来。厉夫人只得让刘嬷嬷去训话,很是把厉府的规矩宣读了一遍。
厉云这一病,像是要把几年间不得的病都补偿了回来,竟是缠绵病榻七日之久,不见好转。
甚至这七日里,他还昏睡不醒,吓得老太太日日过来探望,厉夫人更是心里起急,甚至去问了大师,大师说出的话,令厉夫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