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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说,厉府新进来的人中,有人与大人犯克。

厉夫人忙问是谁,大师却扮着慈悲道:“不可说,夫人只需记得把这个东西挂在大人床头就好。另除却府内老人,新进的人就不要往大人跟前露面了。“

厉夫人不敢不听,按着大师说的做了。更是直接下令,三个妾室不许探病,甚至还让她们各自呆在自己的院中,不许出来。

这日,厉夫人去探厉云,就见屋中立着一个少年。她赶忙一看,竟是老爷的那个庶子。

她真是大意了,那贱人与其子女不也是新进府的吗,怎么光想着那些妾室,把他们给忘了。

她马上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还嫌害的人不够?!”

厉书赶紧行礼:“母亲,我只是来看看兄长,是父亲说的,要我与兄长和睦相处,兄弟友爱。”

厉夫人哪管他什么说辞,她一心就认为大师口中的人必定是唐姨娘他们,要不这么多年云哥都好好的,就在他们进了府后犯了这场病。

她叫人来押了厉书,欲找唐姨娘算帐。就在这时,床上的厉云忽然有了动静,他声音嘶哑:“母亲,”

厉夫人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庶子,扑到床边,拉着厉云的手就哭了:“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娘亲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大夫!去叫大夫。”

厉云的目光越过厉夫人看到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庶弟。厉书被他目光所慑,第一时间低下了头,心想,这哪像大病刚醒之人的眼神,明明就是蛰伏已久,要发难的野兽。

厉云说:“我没事了,没有不舒服,刚才,何事在吵?”

厉夫人:“没什么,与你无关,你好好养病就好。”

说完,在大夫赶到后,她把厉书叫到外面,让刘嬷嬷带上厉云这边的赵嬷嬷,押了厉书回去唐姨娘的院子,很是一番训诫。

厉书听着,心中明白,这得亏是厉云醒了,否则,恐怕一场训诫是完不了事的。

厉老爷晚上回来,虽气愤但也是劝,毕竟先前厉云还躺在那里一点起色都没有,作为母亲的厉夫人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让她找个由头闹一闹也就算了。加上厉云病好清醒了过来,厉老爷心情好,更是觉得没必要小题大作。

唐姨娘听老爷这样说,虽心里抱屈,但从她被轰出去,她也忍了多年,还算能习惯,只是厉书却不服气,他更深地了解到自己与母亲在厉家的地位,心中愤愤,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一边劝着姨娘,一边恭敬地对父亲说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