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这场病来得急,病程时间长,第七日当头,他才从昏睡中醒过来。醒来后,厉云几乎就全好了,当天就下了床,如往常一样生龙活虎了。
只是,这样的病症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昏睡的日子里,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他在那里剥下了全部的外壳,展现了真正的内心,面对着他所有的爱恨。
而这种真实,带给他的是从未品尝过的痛苦,厉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理经历,为什么一个人的心能这样难受,好像得了严重的心疾,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似的。
虽然后来他醒了,从那种折磨中挣脱了出来,但心里永远留下了一个缺口,这缺口是被这些天无尽的梦境戳出来的,随着他的清醒却没能再填上的缺口。
直淤国,信王与黄凝说,他要先行回信城了,等到了公主大婚时,他来观礼顺便把她与其他将领们的夫人都接走。
黄凝说:“那麻烦信王了。”
安信离开前问了一句:“我看你报给公主的名姓,为什么改了?”
黄凝说:“黄凝这个名字以后还是不用的好,安这个姓是信城的大姓,我受信王庇护,与信城百姓感同身受,以王的姓为姓,是我之荣光。”
安信:“我只是顺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郡主不必,”
黄凝打断他:“信王,我如今实担不起这名号,另,为了不节外生枝,王以后还是不要再这么叫的好。”
说得有理。信王:“好,那我就直呼名字了?”
“是,王。”
安信:“安凝,我走了。”
黄凝:“恭送信王,一路平安。”
安凝,安宁,真是个好名字。
黄凝见到了其他被公主请来的夫人们,这一日,郡主让她们出主意关于嫁衣的图案及款式要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