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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死过去,皇上却没有,厉云下了床,这才把屋中所有灯灭掉。然后重回床上,搂人在怀中闭上眼准备睡下了。

王俟见屋中灭了灯,想着这回该是差不离了吧,可也没等到皇上唤人进去伺候。

他忽然想到,前朝有一次跟着赵公公值夜,末帝去的是他最宠的一位妃子的宫殿,也是这样没有叫水就睡下了。

他当时不解,过后还问了他干爹,赵公公说,这他就不懂了,脏不脏的,讲不讲究干净还得看对谁,有的人就算是哈喇子、鼻涕抹你身上你也不嫌脏,有的人摸一下手,你都恨不得洗秃噜皮去。

如今,王俟算是把赵公公这番话彻底咂摸明白了,要什么水啊,哪如温情延续、不被打扰地抱在一起更让皇上舒心呢。

王公公想通这一点,倚着墙根安心地打起了磕睡。

忽然一个激灵,王俟再一睁眼天已微白,他马上跑进屋,到了屋里后又开始放慢脚步,在外室小声答道:“皇上,奴才在。”

后面的事情就是按例来就好,只不过是把入睡前要进行的步骤推到了早上醒来后做。

伺候的人一一进入,无声地做着事。一切做好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黄凝托着疲累的身体,亲自给皇上做着最后的打理,帮他整理衣物。她这样做是为了得一句话。

可皇上像是不知道一样,就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安心享受着她的伺候,待最后都整点好后,他就要迈步离开。

黄凝哪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问了出来:“皇上,我家至礼的事您要怎么办?”

厉云停步说道:“终于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