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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凝欲跪下陈情,正跪到一半,厉云一手把人提了起来,语气带着责怪:“行了,别跪了,蒲风弱柳似的。”

皇上的话自是圣旨,他不让跪,黄凝就不能跪,只得继续说:“至礼的情况您最清楚,是您答应了我赦免他的,怎么现在又以原先的罪责把人投了狱去。”

厉云重新坐了下来,像是给足她机会让她说话。他道:“朝臣说得没错,当初他逃时朕虽还不是皇上,可如今倒起后账来,他确实是欺君了。”

黄凝急道:“哪里有欺君,明明是皇上您救了他的,”

听她说到这儿,厉云深深地望着黄凝的眼,黄凝有所觉,住了口。

厉云:“说啊,怎么不说了。”

黄凝只得接着道:“是圣上把他从牢中放了出来,免于一死的。”

厉云道:“那我是怎么把他救出来的,放他一条生路的?”他连朕都不自称了,以“我”自居。

黄凝想着道着:“是父亲求情了。”

厉云马上打断她:“不对。”

黄凝又想:“是皇上怜惜我黄家可怜,念父亲曾经的功勋,所以才保了我黄家稚子一命。”

“不全对,我不止是看黄老将军,老将军只求了让我善待你。”厉云一如刚才,依然深深地盯着黄凝看,等着她给出答案。

黄凝一咬牙说道:“是为了我,皇上是顾念我们当时的夫妻之情,才救下了小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