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妈的教授不保,她爸也不会升职。
迟云含并不知道自己是oga,被吓坏了,急急的说自己去退赛,说也有人中途退赛,赛方和媒体不会发现她是个oga的。
但是迟爸说有个办法不会让她被发现,夫妻俩合伙忽悠她,把她拉到了房间里,迟云含用了很大的力气,挣扎跑了,也是没地方可去,她觉得自己挨了几刀,不是个oga了,又去参加比赛了。
后来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听完大家都沉默了,看着迟云含说的眼泪流,心里很不好受,如果只是想阻止她去比赛,才破坏她的腺体,迟云含还能在痛苦里找到一丝丝安慰,偏偏真相这么残酷、这么的血腥。
迟云含讲完,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干净,道:“没事了,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个oga了,也不会真正的去当个残疾……”
“难过就不要安慰自己了。”江暮凝轻声说,“不要总是在痛苦里找希望,该难过的时候就痛痛快快的难过,你哭吧。”
迟云含眼睛一下热了,把声音哭出来了。
她总是觉得,明天一定是个艳阳天,明天不是,那后天是,反正她看不到的那一天,都是美好的。
哪怕再难,再痛苦,她也要从难过里找到一丝希望,这是漫长黑夜里的微光,她总能等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有人告诉她,不用找了,你好好难过一场,迟云含觉得很轻松,她可以大哭一场了。
她哭到哽咽,紧紧的拽着江暮凝的衣服。
警察速度很快,把她们带来的资料都收集好了,又叫了一个女警察和法医过来,法医道:“迟小姐,我们带你做个伤残鉴定,之后可以追究她们的刑事责任,你现在可以做吗?”
“可以,我好多了。”迟云含声音哑了,她抹干了脸,去的时候,路茗嘉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最后的鉴定判定是1级伤残,迟云含的腺体周围神经坏死,腺体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功能,按着法律,破坏腺体,就是重罪了。
法医只见过变态,心理扭曲的人,去摧毁别人的腺体,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为“父母”去破坏孩子的腺体,简直是禽兽不如,她问道:“腺体破坏,你怎么过来的,没有陷入性别认知障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