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让迟云含深深的吸了口气,江暮凝安慰的干巴巴,迟云含用力地抱住江暮凝,埋在她胸口,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蹭了一下又一下。
江暮凝往后退,身体靠着车,手本来是撑着玻璃的,看着她这样难过,又伸手搭在她的背上。
鹿向媛和路茗嘉在路口看着她们俩,鹿向媛把伞往下降了降,免得多余的视线打扰到了她们。
人是群居动物,怕吵,也怕一个人,迟云含在她这里找到了安心,放心多了,闭了闭眼睛,问:“我是不是很脆弱,哈哈哈,我不像我了。”
江暮凝没说话,手掌落在她头上轻轻揉动,这是她固有的安慰方式,简单,温柔的却很有力量。
“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江暮凝说。
迟云含仰着头,撇着嘴,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了,哭和笑在失控。
江暮凝主动把她的脑袋摁进了自己怀里。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藏起来就好了。
这段时间迟云含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没有欲望,整个人都瘦脱相了,抱起来,都觉得硬的骨头疼。
路茗嘉过来递了瓶药给迟云含,让她喝了,免得中暑。迟云含喝的只皱眉,味儿太冲了。
江暮凝给了她一个棒棒糖。
这次换成了西瓜味儿的,迟云含拆着包装,含进嘴里,问:“你哪儿来的,怎么随时带这个啊。”
“买的,看着好看。”江暮凝说。
其实是警察清理现场发现了一个铁盒子,盒子里装的是棒棒糖,糖已经没了,剩下都是木棍。
法医说了一句,可能是用来哄小孩吃的,可惜了,一盒糖,最后就剩下棍,二十多年啊,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