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径寒想到什么,垂目,“如果避不过,其实这样也是最好的了。”
刘叔:“大小姐,话不是这样说的,哪有什么最好最坏的,如果……现在她正正常常的,都该谈恋爱嫁人了吧,这难道不好吗?”
何径寒默了默,“或许吧。”
他们对话中还是有夏可听不懂的机锋,但是夏可也没问,因为一般这种避而不谈的时候,说的,都是豪门秘辛了……就是一般人都不能知道的家事。
而何径寒说完低着头在思考什么,显然也没有要告知的打算,夏可就更不会提了。
不过,夏可:“她是出了什么事变成这样的呢?能说吗?”
何径寒:“绑架,十多岁的时候。”
“绑匪开价赎人,应家却紧接着报了警,也一直没给钱,她就在绑匪手里待了半个月。”
“被救出来的时候,因为小,身体没长开,那些绑匪倒是没拿她……咳,那什么。但相应的,不能进行这方面的侮辱,就更变本加厉的……虐待她。”
“总之找到的时候,挺惨的……我记得江城日报报道过的,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去翻下新闻就是,这在当年是个大案子,全程拍摄,事后报道都有照片的。”
夏可怔怔。
何径寒还算平静,“反正回来了,人也算是毁了。”
“刘叔刚不是说造化弄人吗?中间还有个事,也是应了这句话吧。其实绑匪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拿钱撕票偷渡了,应家一直不给钱,应群和父母因为这个事有很深的矛盾,但是……也正好是没给钱,才留下了命。”
“可笑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荒诞起来,荒诞得可怕。”
何径寒明明在说应锦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可就觉得她语气里有很淡的哀伤,好像她也经历过别的什么似的,语气玩世不恭,但是太过熟悉,反而被听出来了里面的几分认真。
“小姐,到了。”刘叔在一幢别墅前停车。
何径寒深呼吸,理了理衣服,“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