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那天没问林致然和倪芝单独讲话说了些什么,已经是破天荒了。
她知道倪芝吃不了什么,忌口一大堆,每天净喝些粥,自己拿了个电煮锅说要给她开小灶。
说她家祖传的大碴粥配方,嗷嗷好喝。
还扬言要给倪芝用电煮锅煮大苞米棒儿。
结果倪芝都没吃着,就被宿管大妈发现了,把她锅给抄了。
钱媛只能自动自觉承接下来给倪芝打包饭食的任务。
等痂渐渐掉了,露出里面新长的肉,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里面新长的肉摸着硬硬的,颜色与周围深浅不一,她那一片就是花的,而且多少有些凹凸不平。
但倪芝见钱媛每天小心翼翼,事已至此,责怪的话她都说不出来了。
她回想自己最近的经历,要不是被人泼水,要不是烫伤大腿。
连陈烟桥都因此同意了访谈。
倪芝也没同他解释,她是当了师姐助理,才去访谈失独家庭,并不是因为访谈他不成才换了课题。
然而倪芝给师姐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不能做助理了以后,听了个状况,又去了趟医院。
张劲松躺在床上,一只手抓着刘梓欣的手,不断安慰。
“师兄,你怎么样?”
张劲松见倪芝来了,还颇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