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就你师姐紧张,我洗完胃直接能走了,非让我搁这儿呆一天观察。”
刘梓欣眼眶里还有泪,掐了他的手,“让你瞎逞能,你一天到晚能什么啊你?”
她一边转向倪芝,“你看你,来看你师兄,还带啥东西。”
倪芝放在柜子上,“我就意思意思。”
张劲松自从那天被何师太骂过以后,憋着一口气,他本来也有学术心,不想被瞧不起。他研究哈尔滨市的拾荒者群体,为了跟那群拾荒者同吃同住,真的进了垃圾场住。
然而他跟他们一道蹲着吃盒饭,吃了一半放在旁边,想去拿个充电器,回来再吃,没吃两口便腹痛如绞。才知道刚才有拾荒者的孩子,拿了废旧电池在手里玩,不小心掉他饭盒里了,又捡出来了。
哈尔滨那几个大医院,医大一院和医大二院,哪个不是急诊都排老长的队。而且滨大校医院给学生有补贴,他咬着牙自己打车回了校医院。
好在及时,没出什么问题。
张劲松知道这回把对象吓坏了,不顾倪芝在,还在低声宽慰。
“你自己这个失独家庭不是也这样吗?田野就是又苦又累又难,我好不容易赢得他们信任了,要是放弃,不就前功尽弃了。”
倪芝插话,也说了,她去的何家,被泼了一盆洗碗水。
师兄这个大约是个偶然,什么项目都危险。
等刘梓欣平复了些,倪芝才跟她细说了她了解到的何家,劝她放弃这一家。
走得时候,看见刘梓欣还在一边温柔地埋怨张劲松,一边说下次陪他一起去。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大腿上的伤疤。
六月一过,衣服裤子更见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