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时候你给湄姐扫墓,我能一起吗?”
果然没等到陈烟桥的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 1为什么学校打印店老板大多是湖南人,来自《新化复印产业的生命史》,作者冯军旗。
2深圳皇岗村这篇论文资料来自社会学视野文章《‘混’在二奶中:一位社会学博士的观察与思考》,作者肖索未。
外行作者尽力了。
既然是七夕刚过,77个红包!
第29章 折耳根
缺了水人就要蔫儿巴, 缺了水的屋子则像蒸屉。
三十来平的房间里,人似乎一同被暑气蒸干了。
赵红一点儿一点儿给陈烟桥的屋子里添水汽, 把烂了的菜叶儿扔了, 暖水壶里添了水,灶台上煮上东西, 又用水喷子在屋里洒了一圈儿水。
她蹲下给蓬莱的盆儿里换了水,蓬莱懒懒地窝进壳儿里,一动不想动。
它主人跟它一样一样, 精神不佳地坐在沙发上。
陈烟桥单手揉太阳穴,另一只手里拿了份不知几个月前的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这几日赵红每天都过来,要不替他带了饭菜,要不替他随便下点面条儿。他便找了个箱子搁茶几边儿上, 好随时把刻了一半儿的物件和素描本一同塞进去。
虽说欠了余婉湄十年的画儿, 陈烟桥并没有打算画上十厚本子。这些天这般废寝忘食, 不过是他习惯如此。
以前谢别巷还调侃过,兄弟如手足,作品如女人, 未完成作品就像上了一半仍躺在床上的女人。
只不过现在手法生硬,腕力不足, 雕刻出来像寡淡无趣的稚童少女, 聊以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