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芝这回说话,跟他极像,挤了几个字出来,表达得一清二楚。
“说我可以,说你不行。”
两人顺着街道走,一路都是等在路边的的士,问他们走不走。
漫无目的地走,走完这趟街,在转角口,两人走过去了又回头,似乎是有家餐馆。招牌是块红布粘在铁架子上,已经被刮丝刮了一半儿,但底下找招牌的射灯还是亮的。
老杨焖面馆。
杨字和焖字都掉了一半儿。
玻璃擦得模模糊糊,里面看不见有人在吃饭。
两人抱着试试的心理,推门进去,喊了声,“老板,还有的吃吗?”
“有。”
出来个穿白色围裙的男人,头发微卷,油乎乎地粘额头上,肚子把围裙顶出来。但看着就是个憨厚老实的面馆老板样。
大概是客人少,招呼起来格外热情,“坐,吃点儿什么?”
他们随便点了个招牌,加了几样配菜。
等面的功夫,倪芝在那儿剥糖炒栗子。
快过年了她做了个酒红色的指甲,给陈烟桥剥栗子,也不心疼她的指甲,翘着手指划开,从中间捏一下,从容地剥出一颗完整的栗子。
黄澄澄地躺在她手心,指腹沾了点儿栗子表面的灰。
送到陈烟桥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