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沚看了眼,鞋架上没有女人的拖鞋。
轻手轻脚去浴室,也没有多一个牙刷。
何沚一颗心回到肚子里。
她好像回到了九年前,看见好多次,陈烟桥睡着的样子。只不过这次,没有满地狼藉的酒瓶瓜子,没有烟酒气息。
他就是倦了。
何沚没克制住,还是凑近打量他,他刮了胡子,就剩一层青茬,像年轻了几岁。像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少年气,看着风流痞帅,实际上独宠余婉湄一个人。
陈烟桥便醒了。
何沚风轻云淡,他在家,她便有更好的理由,“我过一阵要忙了,可能没时间,这不是过年就带蓬莱给你看看。”
她把装蓬莱的箱子,从地上他的视觉死角,放到茶几上。
是恒温的,稍有些重。
陈烟桥起身帮忙。
他低头看蓬莱,气氛好些,何沚就跟他闲聊。
“你腿怎么了?”
陈烟桥感觉自己刚才两步路瘸得不明显,“老毛病,冷到了。”
“你怎么把胡子刮了?”
她不说,陈烟桥都忘了。
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下巴,已经长出来一层硬硬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