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湘漫不经心回道,“听闻李氏家教甚严,想必您的母亲一定教过您许多遍,有您牢记这四个字便足够了。”
语毕,她抬眼看向上座的人,起身告辞,“今晚的宴会当真是费心了。”
一部分官员也随之一起告辞,黎青走在苏湘湘身后三步的位置,暗自记下留在晚宴上的人。
回程的马车上,豆大的烛火随着路程的颠簸而轻轻晃动。
苏湘湘用簪子挑了挑灯,烛火跳动几下,便更亮了,“这下可分出派系来了。那些未跟我一起走的人,可记下了?”
“都记下了。黎青回道。
“那个舞姬好好安排一下,问问识不识字,读过哪些书,哪里人手不够就让她去吧。”
苏湘湘困倦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马车的窗沿上,一条条下命令。
“守住城门,不许他们进出,找人看好他们居住的府邸。查一下他们带来多少私兵,在武南郡买下了多少土地。”
“之前宴会上讨要舞姬的那个人可记下来了?再向下面那些人传达一下我所要求的规矩,不可纵情声色,也不可轻贱女子,将那人的处置之后的下场宣扬出去,务必每个人都知道,以儆效尤。”
“武南郡的那些青楼楚馆,通通改成官府下属医馆以及育婴堂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由官府出俸禄。”
“弃婴非重罪,若养不起可放在育婴堂前,若是弃婴致死,或者掐死婴儿者,死罪。”
“这么大动干戈,花这么多银钱,慕云又要碎碎念了。”黎青一一记下,调笑道,“青可不耐烦听慕云姑娘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