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过后,黄玥玥动身从美国回来,正式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国外交流生涯。
她在家是待不住的,一回来就来找何秋水,小姐妹俩手拉手兴奋得不行,“啊我可想你了,还有你家的糖水,何叔,求求您,赏我一碗吃的罢?”
“吃核桃糊炖鲜奶好不好?炖奶入口即化,核桃糊香滑细致,可好吃了!”何秋水热情安利道。
黄玥玥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要要要。”
这边他们聊得开心,另一边的严星河却感到有些心慌。
从京市回来后,他开始留意跟江城不明原因肺炎有关的消息,越看越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私底下跟厉宁述说过自己的感觉,厉宁述没觉得他是杞人忧天,反而沉默了半晌。
然后问:“沈师兄跟贺师姐那边你要不要问问,或者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严星河说好,叫他约一下大家的时间,等他下午下手术回来再说。
然后匆匆赶去手术室做准备。
这一天他的工作一场忙碌,其中有一台很危重的抢救,是一个中年女性患者,车祸致盆部肿痛、活动受限,近五个小时候由外院转至急诊,并且由于当地的医院没有条件处理骨盆移位,所以是在没有任何抗休克措施下转运过来的。
病人一来就直接送手术室了,严星河下去以后立刻给了抢救措施,紧急采血做术前检查和交叉配血,但已经来不及,病人的血压进行性下降,很快就神志昏迷,病情持续恶化,一个半小时后就宣告了死亡。
病人没抢回来,严星河心情有些糟糕,但又没有时间去沮丧,因为他还要安抚好家属,要开死亡证明,要写死亡大病历——这种病历永远都是特殊的。
等他忙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傍晚,他终于有空给厉宁述发信息,然后一个人关在办公室一旁的谈话室里,跟厉宁述和贺嫦还有沈延卿四个开一个碰头视频会议。
贺嫦先开口:“听说星河想了解一下最近的那个肺炎?”
严星河点点头,问:“师姐你是搞呼吸科的,感觉怎么样?”
“不好说,还要看进一步的发展。”贺嫦道,又问厉宁述,“你家舒檀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