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角度没有看到,货车后面不远不近的停着红色卡宴。
车厢里很暗,路灯虚晃着,夭桃秾里的容颜上落着阴沉和乖戾。
扯唇,笑得带着心惊,那是得逞的恶意,令人闻之森然。
医院。
肖从宿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容栖那张写着一言难尽的脸。
见他醒来,微不可察松口气。
“肖从宿,你这不是警局就是医院,江州跟你命格犯冲啊。”转身走向旁边的沙发上,下午的阳光不算很烈,铺色一地,让人昏昏沉沉。
平日里微扬的眼尾也是平着的,足以看出,昨天她没有睡好。
肖从宿的视线艰难地追随着她,纱布将他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动不了。
刚一开口,察觉脸上僵硬过头,心慌慌的,“容栖,快快,给我镜子!”
容栖憋住笑,扫了眼病房内,找到一面镜子,贴心地拿到他能看清自己脸的高度。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