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首先看向那个身影,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才缓缓开口;「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安妮啊了声,准备道歉,又听她说:「不过这种感觉,还蛮好的。」
冬夜沉沉,风声簌簌,床上的人半睡半醒,眉峰微拢。
容栖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开了灯,门被人敲动:「栖栖?」
准备往嘴里送的温水顿住,迟砚怎么还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她嗓子还是干,有些失声。
一门之隔的人,「可以进来吗?」
容栖说可以。
他推门进来,身后是清辉,眼里有零星的灯光,凛风过眉梢,却掩盖不了那片柔情。
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容栖问是什么。
「红糖水。」耳朵好像也是红的。
容栖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纠结地看着他:「你一个晚上都守在这里?」
「嗯。」保温杯一直在他手心里捂着,里面一点热气都没有跑,他倒在盖子里:「想着你应该会需要,就没走。」
「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