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红糖水洒了。
迟砚目光微凝,回答得很快:「那你会讨厌吗?」那你喜欢我吗?
容栖不知道怎么说,她骗不了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是。
迟砚这个人,总觉得深不可测。
或许是独仙居的惊鸿一瞥,或许是陵园的恻隐之心,又或许是落难中像个从天而降的骑士。
她喝了口,肚子好多了,让他回去休息。
男人敛下情绪,音色干净:「那好,你好好休息。」
他也没说会不会回去,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容栖。
只不过,床上的人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将被子拉高,遮住了嘴鼻,说:「我不讨厌啊。」
然后,那双蒙了层雾霾的眸子,顷刻间,染进光彩。
陈最找来的时候,看见坐在医院走廊椅子上的男人垂着眉眼,身姿冷傲,但是挂着的嘴角出卖了他。
真是活久见啊。
察觉到有人来了,那春意般的笑容收得干脆利落。
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