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的狱卒也哭丧着脸说:“是啊,这该死的背对着牢门,我们以为他是在面壁抗议,谁知道……等我们按例巡逻过来的时候,闻到血腥味再开门,已经来不及了。”
岳灵心默不作声地蹲下身,把手伸进刺客微微张开的嘴里,好像在摸索着什么。县令和旁边的官兵见状,不由得目瞪口呆,有的还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几乎要吐出来。
只见岳灵心的手指顺着刺客的上牙和下牙内侧各自摸了两遍,然后收回手来,用手绢擦掉粘附在手上的血迹。她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做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其他人却只觉恶心。
“你们确定,这期间没有别的人靠近过吗?”岳灵心一边问,一边用手绢包着地上那半条舌头,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
“怎么了?”姜凡听出来岳灵心话里有话,以他的经验也不难判断,岳灵心必定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否则她不会这么问。
难道说,这自尽中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两名狱卒面面相觑,努力回忆着,“这天牢重地,一般人也不敢来呀。方才就只有姜统领来提审过一次,也没……哦,对了,还有来送饭的。”
“送饭的?”岳灵心的神经突的跳了一下,和姜凡对视一眼。
狱卒点点头,“送饭的那个大爷倒是来过一次,不过他一个瘸腿老头,又能做什么?”
县官闻言,又补充说:“这牢里的犯人也是人不是?也得送过来一日三餐。这送牢饭的都是咱们衙门厨房的老狱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我看你们这里头,问题大着呢!赶紧把这个送饭的老狱头给我找来!”岳灵心厉声说道。
县官和狱卒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好像是为了相互确认他们没有听错。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把人给大人带过来!”县官反应过来,立马吩咐下去。
岳灵心紧紧地皱起眉头,不安的神情全都写在脸上,“先让人封锁衙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咱们这里面,恐怕是有对方的人。”
“什么?”姜凡惊诧地看着岳灵心,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这是什么说法?我们这小县衙,本来人就不多,怎么还会有、有什么细作呢?”县官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