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嫣红姑娘怕不是看上你家小子了吧?”
“可不好胡说。”徐谦笑着说道,“玉郎还小呢。那嫣红是个清倌人,年岁不大,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妈妈又不着急让她梳弄,自然得多兜揽一些他这样的客人才好。”
“没想到这里的讲头还真多。”顾晨说道。
他自小被家里管得严,很少去这种地方。
“咱们说点正事吧。”徐谦笑着开了口,“那布匹您真要走陆路?水路可是更方便一些。”
“实不相瞒,我也想走水路,只不过这一路太难挨了。”顾晨笑着说道,“既然银钱差不多,还不如陆路呢。”
“也是。你是北地人,不习惯坐船的。”徐谦笑着回应。
出了醉仙楼的门,徐谦跟徐玉郎送那顾晨上了马车,自己刚想回去,就被嫣红身边的小丫头拦住了。
“这是我们姑娘让我给您的。”小丫头说着就把帕子塞到了徐玉郎的怀里,紧接着就跑了。
“这?”徐玉郎捏着帕子,有些哭笑不得。
“那嫣红是个痴人,你也勿须说破。横竖你还小。到时候就是她梳弄,你也可以借口我不同意。若是真投缘,给她赎个身也无妨。我认作干女儿嫁了也是可以的。”徐谦笑着说道,“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是。”徐玉郎恭敬地应道。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自己马车旁,小厮撩开帘子,徐玉郎在一边扶着父亲坐了进去。
“那顾晨若不是邢家介绍,我是断不会跟他有往来的。”徐谦把头靠在软枕上说道。
“可是因为他有些迂腐?”徐玉郎说着给父亲倒了一杯茶。